2023年初,美国的自动驾驶汽车公司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审查。旧金山市和联邦安全监管机构希望更多地了解他们的技术,以及他们的系统如何在公共道路上更安全地运行。监管机构关注的重点不是自动驾驶汽车在长期内会挽救大量生命的承诺,而是他们尚未披露的记录和运营数据。
尽管该行业还处于起步阶段,但这些数据已经让自动驾驶汽车(AV)公司取得了一定进展。包括公共道路测试、部署没有安全驾驶员的AV、有付费乘客的商业推广,甚至为州立法机构起草了对AV公司极为有利的法案。
这些公司宣扬AV可以拯救生命的“潜力”,同时很少与公众分享数据来支持他们的说法。但公共部门要求的实际数据可能最终会扭转局面。
NHTSA(National Highway Traffic Safety Administration)和旧金山市开始向AV行业采取行动,尤其是Cruise和Waymo,这两家公司在旧金山的AV运动中最活跃。
旧金山市已经要求Cruise和Waymo分享更多的数据,而不是他们以修订形式提交给CPUC(California Public Utilities Commission)的报告中所提供的数据。目前,他们的车辆在旧金山街道上行驶几乎没有受到监管。该市希望获得robotaxi的位置和持续时间数据、造成交通阻塞的停车信息、无人驾驶车辆行驶里程、MRC(minimal risk conditions)和车辆碰撞事故等。
NHTSA目前正在评估通用的申请,该申请要求通用的新型自动驾驶汽车Origin不受FMVSS(ederal Motor Vehicle Safety Standards)的约束。NHTSA要求通用不仅披露Origin中使用的软件和硬件,还要求通用提供2022年期间在旧金山行驶的Cruise造成的安全记录和操作事故。
如果通用选择不向NHTSA披露这些数据,就会危及其生产Origin所需的联邦批准。
旧金山的两个交通机构
在1月25日写给加州公共事业委员会的一封信中,SFCTA(San Francisco County Transportation Authority)和SFMCTA(San Francisco Municipal Transportation Agency)反对在该市扩大Cruise robotaxi服务。Cruise曾要求扩大地理覆盖范围和运营时间(每周7天,每天24小时)。Cruise还要求委员会批准其由100辆AV组成车队的计划,此后该车队将“由Cruise全权决定”。
SFMCTA负责运营和维护连接社区的交通网络。SFCTA领导交通规划,资助项目以减少拥堵,提高街道安全。两家机构都有合法的利益来更好地了解AV对旧金山交通的影响。
去年,在几乎没有审查的情况下,CPUC批准了AV公司开始用robotaxi搭载付费乘客的请求。这一决定是基于加州机动车辆管理局已经颁发的许可。
促使决策过程发生变化的是实际数据,Cruise和Waymo过去12个月中在旧金山的安全记录。
Cruise和Waymo在旧金山发生的事故已经名声在外。被困乘客不得不逃离原地不动的Cruise,成群结队的robotaxi在同一地点聚集…… robotaxi严重阻碍了交通,包括公交和应急车辆。他们闯入火灾现场,并碾过了消防水龙头。
FCTA的公关总监Eric Young回答说:“我们相信自动驾驶汽车的潜力。但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来了解现实。”
至于SFCTA为什么不能根据警方和紧急救援人员的报告独立收集有关AV停车、阻碍交通的数据。发言人表示:“如果没人在我们街道的每个角落记录事件,就不可能收集这些数据。”
他补充说:“这反映了一个现实,即AV公司没有共享数据,也没有向公众随时提供数据。”
Semicast的首席分析师Barnden说:“Cruise找不到路沿,不能遵守交通法规,随时会被困在红绿灯前,随机停在有轨电车前,阻塞行车道,等等。”他强调:“旧金山需要对每一个已知问题进行审查。”
以不透明著称的AV公司可能会抵制要求提供更多数据。Barnden说:“这些公共道路被用来测试实验性技术,道路上挤满了未经同意的受试者。为什么不能共享运营数据?”
NHTSA要求通用给出答案与此同时,在联邦方面,之前对AV监管持消极态度的NHTSA开始提出尖锐的问题。证据A是该机构1月17日发给通用的一封电邮。
虽然NHTSA去年年底启动了对通用Cruise的调查,援引了Cruise的自动驾驶汽车阻塞道路或造成追尾的事件,但该机构1月17日的信件与该案件是分开的。
该机构写了这封信,以回应通用的申请。NHTSA在这封信中向通用提出的问题是具体、尖锐和技术性的。
例如,NHTSA询问通用的Origin是否使用了与旧金山robotaxi相同的自动驾驶系统(ADS)堆栈。如果没有,NHTSA希望通用描述两者之间的差异,并展示如何验证Origin的ADS性能。
NHTSA还希望了解Origin在最高时速为30英里、45英里、60英里及以上的情况下运行的风险差异。监管机构希望通用在ODD(Operational Domain Design)中记录每个类别的实际操作里程积累的经验。
该机构要求通用记录其如何利用真实世界的经验来推断其他类别的潜在安全性能。
NHTSA还要求通用汽车提供“为什么去年6月在旧金山有13辆Cruise停在同一个地方,导致交通阻塞”的原因。此外,还要求了解通用为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而采取的具体“补救措施或软件/硬件修改”。
NHTSA增加了一系列关于通用AV系统可达到的MRC的问题,包括从车辆上抓取的视频。此外,该机构还要求通用提供“2022年1月1日到2022年12月31日期间所有MRC参与的测试和评估项目的文件,并提供足够的细节。”
NHTSA还想知道通用是否有一个实时跟踪所有Cruise车辆的中央操作。它想知道当通用的跟踪机制失效时,会发生什么。
在评估通用的Origin豁免申请时,NHTSA要求通用提供书面答复。通用提供的信息将是公开的,除非通用获准保密。
没人知道通用是否愿意与监管机构分享这么多信息。然而,NHTSA显然占了上风。如果通用不提供满足NHTSA要求的必要数据,Origin就不能获批进行生产。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前两周,Cruise称加州车管所对Origin的许可是一个“里程碑”。
但该许可证只允许Origin在加州进行测试。通用尚未获得联邦政府的生产授权。Origin还需要获得加州DMV的部署许可证和CPUC的单独部署许可证才能提供商业客运服务。SFCTA和SFMTA共同就GM的申请提交了意见。
NHTSA要求通用以书面形式回复,但要“在方便的时候”回复。NHTSA尚未就Origin是否豁免于FMVSS做出决定。
在旧金山方面,SFCTA发言人表示:“CPUC将考虑申请、各方的抗议和回应,以及Cruise和Waymo对抗议和回应的回复。CPUC作出裁决,全部批准、部分批准或拒绝每项申请。”
他补充说,CPUC目前决定在5月11日对Waymo进行审查日期,Cruise将在5月15日。